柳茹石站了片刻,似乎又没听见什么声音,她自嘲地笑了笑,最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变得草木皆兵了呢。
今儿个可是二皇子大婚的日子,就算是纳个妾,皇家也不会让它出乱子,若谁想打什么歪主意,怕是也不会选在今日。
只不过,这侧妃嘛,好像也是个妾。
柳茹石淡淡地笑了笑,扭头看向拱门处,嗯,那粉衣小丫头还在。
柳茹石回头,推门而入。
她刚迈进门,那拱门处的小丫头,竟不见了踪影。
接着,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柳茹石眉头皱了皱,忙闪身出来。
屋子旁不远处有几簇翠竹,她疾步闪过,躲了过去。
“八贤王?”惊觉身后有人,一扭身,吓了她一跳。
“嘘,咱们先走。”八贤王一个伸手快速拦腰,直接将人带出了院子。
等柳茹石反应过来,俩人已经出了那院落。
俩人站定,柳茹石才开口道:“怎么回事?”
八贤王淡淡一笑,“走吧,一会儿便知。”
两人回了前面宴席,平和郡主瞧见柳茹石与贤王舅舅一同走来,心里的石头瞬间落了地。
刚刚见不少宾客去了后院,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若不是碍于要安慰宁安,她早就跑去瞧瞧怎么回事了。
这会儿瞧见茹石姐姐同贤王舅舅一起,平和郡主也就不担心旁的事情了。
无论谁有何事,都与她无关啊。
不多会儿,有人回来,在一旁窃窃私语。
“死的那妇人,好像是李氏。”
“李氏?那个李氏?”
“还能是那个,就是那什么侧妃的生母。”
“二皇子侧妃的生母?这种日子,她这丈母来做甚?”
“......”
“......”
“......”
李氏死了?
柳茹石有些不可思议,莫非她刚刚不是幻听?
死人才能守秘密?莫不是李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
“那屋子里还有一人,好似是宋太尉府上的。”
“嘘,你们小点声,那人可不是什么下人。”
“那是什么人?”
“这,不知道呐。”
“......”
“哎,好像说是宋太尉的嫡孙。”
“宋太尉的嫡孙,岂不是大理寺卿?”
“他手里揣了把短剑,沾了血的。”
“那李氏是他杀的?”
“嘘......”
宋连城?
柳茹石惊得一吓,那屋子里还有宋连城?
可宋连城为何会杀李氏?
他可是大理寺卿啊。
众人无心用宴,不少官员都去了后院,少数的女眷也跟了去。
片刻后,竟听得一声怒喊,“将柳茹石抓起来!”
柳茹石有些懵,听着是要抓自个儿?
等一群人将其围住,她才反应过来,还真是要抓她。
而喊着抓人的,竟是容妃娘娘。
容妃娘娘身后跟着二皇子和二皇子已经拜过堂的柳侧妃。
对,就是柳茹石的妹妹,柳茹芸。
众人也跟着懵了,容妃娘娘要抓侧妃的嫡亲姐姐?
“快,快去通知柳首辅。”有人在人群里小声吩咐。
“不知容妃娘娘因何要抓臣女?”柳茹石站起身,不卑不亢。
“母妃,别和她废话......柳茹石,你好大的胆子!你故意使计杀人,还敢故作无辜?”二皇子不等容妃娘娘开口,直接怒斥道。
柳茹石闻言,才弄明白,这容妃娘娘是二皇子的生母啊。
只是,她何时杀人了,她自个儿咋不知道呢?
“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柳茹石显出一脸惊恐,道。
“篦儿,你说!”二皇子厉声道。
一粉衣婢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浑身哆嗦着,哽咽道:“奴婢......领着......柳姑娘,去......更衣......奴婢亲眼......瞧,瞧见......她进......进了那屋子......”
“瞧见我进了那屋子?什么屋子?我明明跟着你去了一旁的锦鲤池,不曾更换衣衫啊。”柳茹石开口道。
她一脸懵懵的表情,好似没弄明白,这奴婢为何要浑说。
众人瞧她依旧是茶渍浸湿的衣衫,好像觉得这柳大小姐所言属实啊。
“明明就是宋公子欢喜你,你借口换衣衫,私自约会,母亲知晓,怕你丢了柳府名声,故赶来劝阻,不成想,......母亲,我的母亲啊,呜呜呜......”柳茹芸忽地跳出来道。
柳茹石闻言,更懵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宋连城喜欢自个儿?
还有,若是李氏在乎什么名声,难道不是她柳茹石婚前与二皇子不清不楚?
这会儿竟是倒打一耙!
“妹妹说的,姐姐听不明白,我这衣衫被茶渍打湿,里面却穿得还算厚实,故不曾更换,想着在锦鲤池附近吹吹风,片刻便能干透,这怎么就?”柳茹石开口道。
众人瞅她,果真,茶渍浸过的衣衫,有些褶皱,好似是干了呢。
“你这般说,谁可为证?”容妃娘娘忽然开口道。
“本王可证。”身后一男声传来。
“八贤王?”容妃娘娘扭身看清了来人。
“刚才本王在锦鲤池附近瞧见柳大小姐,上前问了几句本王的寒症,怎么片刻的功夫,竟出了人命?”八贤王拧眉道。
他说了寒症,并未提寒毒,毕竟除了皇室少数人外,众人闻晓他中寒毒的知之甚少。
“本郡主也瞧见了,贤王舅舅是同茹石姐姐一同回来宴席的。”平和郡主也跟着开口道。
“那李氏是怎么死的?”容妃娘娘怒道。
“宋大人可有醒来?”八贤王开口反问道。
“不曾,宋大人似乎中了毒,怕是命不久矣。”有太医往前一步道。
“什么毒?”
“鹤顶红,还有催情散。”
“鹤顶红?”柳茹石吓得一跳。
“是。”几位太医同时道。
“快,领我前去!”柳茹石抓住一位太医的胳膊,急喊道。
“不准动,将她拿下!”二皇子见人要跑,狠戾道。
“本王看谁敢!”八贤王跟着一声厉斥。
太医不敢停留,赶紧领人前去。
宋连城此刻依旧还躺在那屋子的床榻上,只是身边多了几位太医。
听见推门声,里面的太医以为是曹御医或者钟太医来了,忙起身迎接。
要知道这大理寺卿宋大人可是中了鹤顶红,怕是......
柳茹石一步上前,忙上前探脉,片刻,她又似舒了一口气,“快,准备一桶牛乳,还有一筐鸡蛋来!”
“?”
众人有些懵。
(作家说:文中药理药方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