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要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岂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
可是不答应,整个江家就得掉入火坑!
眼前这种情况还真是有点棘手啊。
我急中生智,拉着顾南风往一边,窃窃私语,“这位兄台,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无事可闹了?”
顾南风却声音响亮的道,“你上次和我打马球,说好了输了便服从我们一件事情,到现在,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这货是一点也不给面子啊,“我又没说要抵赖······”
顾南风继续朗声道,“那便是了,我现在就要求你嫁给我。”
我微张着嘴巴看着他,惊呆了,“你此话当真?”
“当真!”
“不是,一码归一码吧,我总不能为了一场马球赛,把自己的终身都给托付进去了。”
“我只是想对你负责·····咳咳!”
众人一片哗然!
爹爹更是差点当场晕倒,幸亏有方若安扶着,才没跌到地上去。
方若安大呼小叫,“老爷,老爷!”
江楚楚站一边嗑瓜子,心情颇好的看热闹。
我又羞又气,“分明是你耍流氓。”
顾南风自顾自的得意,“是你把我拉下马的。”
“那也是你推我在先。”
“是你挡我马在先。”
“是你带头犯规在先。”
“打马球并没有什么规,何来犯规?”
“那也是你先欺人在先。”
“明明是你们不守信用在先。”
“是你的朋友耍无赖在先···”
“他虽无赖,却没有违背规则。”
“难怪你们会混成一伙,根本就是猪同狗友。”
顾南风不怒不恼,依然是面带微笑,颇有得色,“真是不明白,猪或者狗又哪里得罪你了?好像猪狗都并没有如你这般,不讲道理还出口骂人吧!”
他在说我猪狗不如?
“你才猪狗不如!”
顾南风眉头忽的一皱,“江小姐,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男人,我就该负起我该负的责任,虽然你言语粗俗,毫无教养,个头不高,脾气不小,腰细胸更细,但我还是会承担我该承担的义务,纳你做妾。”
“妾?我江如梦怎能做妾?”
“怎么?你想当正妻?”
“我江如梦要嫁人只会做正妻,不会给任何人做妾。”
“那好,这可是你亲口所言,那我就如你所愿,娶你做正妻。”
顾南风你是不是有点太无耻了?
“我何时说了要做你正妻?”
“这么多人在场证明,你刚刚说的。”
想套路我?哼!
“顾南风,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江如梦若要嫁人,定是嫁那一心一意,不纳二房,且能接受我不孕不育体质的人,若你能做到,我便嫁给你。”
古人谁不期盼着子女开枝散叶,子孙满堂?更何况顾家如此大的家业,又独顾南风一子,传宗接代的任务都指望在他一人头上,若是不能,只怕他爹妈要哭死。
特别是他那一揽独权的母亲。
怎料顾南风仍是面不改色,道,“你还是个姑娘,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孕不育?要不然咱俩现在试试?你就是真的不孕不育,我也不会介意的。”
我恨恨看向他,“如此轻浮,根本就是霸道!”
顾南风一笑,道,“你若真不肯嫁我,我也不强人所难,但是我也不会放弃,直到你答应为止。”
他是何居心?
方若安道,“那她要是一直不答应呢?”
顾南风道,“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哎哟喂,你这不是为难人么,您这样高调,弄得临安城里谁都知道你缠着我家如梦,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啊?她要是一辈子不答应,顾公子岂不是耽误了她一辈子?”
这,恐怕正是此人的计谋,什么向我提亲,明知道我打死也不可能答应,偏要这么干,不就是想让全临安城的男人都不敢来向我江如梦提亲?
唉!
这实在有点正合我意啊!
我对顾南风道,“那好啊,咱们就一直这么耗下去,你可说了,若要娶我,便不纳妾,只要我不答应,你便不能娶纳侧室或者妾室。”
你耗我,我也耗你,这下扯平了。
顾南风很是微妙的蹙了蹙眉头,没想到事情在自己意料之外了吧?看我的眼神仿佛在说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
“一言为定!”顾南风默默的脚趾抓地,一字一顿。
爹爹直接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方若安大呼小叫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一心一意关心着我爹,劈头就朝我骂,“你可把你爹给气死了,三天闹一出,三天闹一出,老爷···老爷···”
我对顾南风道,“还杵着做什么?不送!”
顾南风脸色不是那么好的走了,看热闹的人也跟着一哄而散。
我对着爹道,“爹,爹,起来,别装了,那个人走了!”
爹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放心的朝外头瞧了瞧,“那混世魔王当真走了?”
方若安吓了一跳,“老爷,你怎么是装的?”
爹理了理衣领,“哼,我不装那混世魔王能这么快走么?”
方若安,“可把妾身给担心坏了···”
爹叹了口气,神情很是沉重的看了我一眼,“如梦,你怎么会招惹上他的?”
“我也不想啊,又不是故意的。”
方若安,“你呀,你呀,把我们整个家都给害了。”
爹又叹气道,“早知今日,人家柳公子不知道比这个混世的霸王强多少倍,现在好了,有顾南风缠着你,谁还敢来咱家提亲!”
“不提就不提呗,我陪着爹爹多好啊!”
我一边说,一边搂着爹爹的胳膊撒娇。
爹爹就吃我这一套,江楚楚在一旁看的很不乐意,“就会撒娇,都多大的人了。”
方若安白了她一眼,“谁让你多嘴!”
一会子,爹爹忧心忡忡的走了,嘱咐我以后出门注意着点。
爹爹不在,江楚楚便彻底释放了,对方若安道,“你干嘛老在爹面前替她说话。”
方若安催着她回了房间,在房间里谈起天来,我本不想听,奈何他们说话声音太大,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