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疤和无疤很是无奈,只好眼巴巴瞅着我和小蝶吃的那叫一个贼香。
我看见他们好几次偷偷的咽口水。
我故意拿了一个金卷逗他们,在他们眼前晃了晃,问,“香不香?”
二人异口同声,望着金卷的眼睛直放光芒,“香,香!”
他们伸手便想来拿,我一把收了回来,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嗯,真好吃!”
有疤和无疤满脸黑线的对视一眼,嘴角抽搐着露出难看的微笑。
终于,风卷残云,我和小蝶将这些菜吃了个精光。
我和小蝶抚着圆滚如球的肚子,死鱼一样半躺在椅子上,有疤道,“你们可真能吃,好歹给我们留一点。”
我道,“麻烦你们收拾了去吧。”
无疤和有疤开始收拾桌上的盘子碟子。
待他们一走,我和小蝶再也忍不住了,跑到花园里狂吐。
小蝶道,“小姐,咱们是不是点得也太多了,就算报复了有疤和无疤又怎么样呢,我们自己撑得也难受。”
我道,“呕~你说的对,呕~”
“那咱们下次点少点?”
我看着门口闻着味儿正匆匆往这边赶来的三只阿黄,道,“不,下次继续点这么多,呕~”
···
黄昏,我和小蝶坐在花园里荡秋千,有疤在那儿逗几只阿黄玩,有疤摸了摸阿黄的肚子,“怎么今天吃的这样饱?肚子都圆滚了,往常里可不这样,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啊?”
我和小蝶偷笑。
“许是吃多了。”
“这三只猎犬是少爷很小的时候丞相大人送的,你可知道,丞相大人是少爷的亲外公,少爷很是喜欢,可以说,少爷是这三条猎犬陪着长大的,我们从来不敢怠慢,它们的饮食有专人负责,切不可胡乱饮食,怎么可能把它喂成这样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少爷肯定要哭死。”
正在此时,顾南风从外头回来了,脸色很是难看,眉头紧锁,嘴巴快合成饺子边了,看模样,好像是在外头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顾南风一回来,那三只猎犬便摇乞尾的迎了上去,顾南风蹲下来,很是友好的和猎犬互动,摸摸它们的下巴,摸摸它们的头,然后再摸摸它们的背,最后摸到了肚子。
顾南风的眉头又紧了一分,问有疤,“这怎么回事?它的肚子怎么这样圆滚?”
那阿黄对顾南风真是亲厚,一个扑将上去,对着顾南风的脸狂舔···
顾南风眉头快锁成一字眉了,“怎么回事?这什么味儿?”
顾南风用力的避开阿黄的热情,可阿黄它依然热情。
有疤看情况不对,赶紧将那三只猎犬给牵了下去。
顾南风闻闻自己的手,又闻闻自己的袖子,几近作呕,“他们到底是吃了什么,这么臭?”
我和小蝶看不下去了,腹中翻滚,赶紧溜之。
后边,顾南风对无疤吩咐,“还不赶快给我备浴。”
晚膳,我照中午的菜品又重新点了一遍,有疤有点无奈,“如梦小姐,你们是不是吃得太多了,这一餐,百来两银子呢。”
“怎么了,你家少爷都没说不许,你倒来多嘴,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就是客。”
小蝶点头附和,“正是。”
有疤只好又照例来了一份。
我和小蝶准备开吃,一个身影黑压压的过来,坐在了我对面。
此人正是顾南风。
他甩袖,端端的坐下,面色阴沉,很不好看,“你们两个人,点这么多菜,能吃完吗?”
我故意激他,道,“怎么,你心疼银子?”
顾南风一笑,“心疼什么银子?百两白银,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是,只是我提醒你们,吃不完不要硬撑,更不要吐得满花园都是,还让我的猎犬去吃那肮脏污秽的东西,要是吃坏了,你们可承担不起,那可是我外公送给我的生日礼品,你应该知道我外公是谁吧!”
我低眉,下巴往里瑟缩了一寸,这家伙,这么快就猜到了。
我不敢做声。
顾南风继续道,“你若再继续故意为难我的猎犬,我定要你好看。”
顾南风说着,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顾南风说话神情不似玩笑,我和小蝶不敢多狡辩。
不过,我好像知道了顾南风的软肋,竟然是那几条猎犬。
顾南风没有多做停留,走了。
······
夜静如水,我和小蝶躺在床上数星星,讨论着顾南风到底什么时候会放我们回去。
结果一声凄厉的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直达苍穹。
这声音,不是顾南风的吗?
究竟怎么回事?
我和小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凑着窗户上看外头动静。
只见许多家丁和看守的官兵都凑上前来,有些举着蜡烛,有些举着火把,有些已经睡下,听见声音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有疤和无疤更是直接穿着大裤衩子蹦出来了,鞋都没穿,警惕的四周环视,“少爷,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贼人进府?”
话说,有疤和无疤那双健硕的小腿,毛发真是旺盛。
顾南风只继续蹲着哭,身下,是他最疼爱的三条猎犬,横七竖八的躺着,口吐白沫,没了气息。
完了,顾南风铁定要怪罪到我的身上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该不会杀人灭口吧?
我在小蝶在房间里转圈圈。
“小姐,怎么办?”
我定住,道,“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趁乱逃出去。”
立刻准备开溜。
这时候,外头无疤已经喊来了府上的兽医,兽医摸了摸猎犬的命门,按了按它们的肚子,道,“这几条猎犬是因过度饮食,肠胃不适导致的暴毙而亡。”
我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正瞅着顾南风那带着刀气的目光,一凌,正对着我投来。
完了,他发现我了。
“你们去哪儿?”顾南风红着眼睛,站起来,排开众人,走了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这回,他算没揪错位置。
可怜我一米六的身高,生生被他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
“我,我,我,我夜起如厕!”
有疤朝反方向指了指,“如梦小姐,茅房好像在那边。”
我心虚赔笑,“那是我搞错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