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正在等待林邺的命令,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攻击。
白风是林邺手下的战将,他早已具备林邺的勇气,哪怕是身陷重围,哪怕是没有任何支援,他也不会有任何惧怕。
但是林邺现在不能下攻击命令。
人活在世界上无信不立,不管是否对己方有利,此刻都不是动手的时候。
他必须等待耶律洪亲自前来,如果耶律洪拒绝,那么林邺将会毫不犹豫的下攻击命令。
对方一旦不求和,就只能不死不休,这是必然的结果。
时间在继续流逝着,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佛国使者再次来到凌元城,同时到来的还有一名身穿华服之人,他正是耶律洪。
他不是僧侣,也不是光头,反而是个白面青年。
这也就是在明天昊境,每个人都长生不老,否则怎会出现这种情况,能够成就一方大将者,就算是绝世奇才,也不会是青年模样。
耶律洪没有穿战袍前来,这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诚意。
但是林邺乃无疆王,他是王,耶律洪是将,该有的礼节必不可少。
那名佛国使者早已被林邺吓破胆,在见到林邺的那一刻,他就直接跪在地上,身躯都在颤抖。
但是耶律洪没有下跪,也许在他的心中,他不需要对林邺下跪,他虽然是将,可是手下掌控数百万大军,而林邺虽为王,手下士卒加起来也不过六万,他不可能向林邺下跪。
然而他所谓的不可能行得通吗?答案是否定的!
耶律洪在使者下跪之后,仍然是站着的,就连行礼也未躬身。
“参见无疆王。”
尽管口头礼貌,但是他的神态仍旧无比傲慢。
林邺冷眼看着耶律洪,并未回应,而是转身朝着城主府走去。
林邺这样的举动,让耶律洪皱起了眉头,随后便跟随林邺走入城主府。
此时林邺已经坐于上位,这凌元城虽然不是他的王都,但他此刻所坐之位就是王座。
隐羽卫立于周围,陈风此刻也已经到来。
耶律洪与那名佛国使者走入大堂后,感觉气氛十分沉闷。
佛国使者一进大堂,双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活脱脱的一个软脚虾。
然而耶律洪始终没有下跪,尽管此刻的气氛让他心中有些不安,但他未曾有丝毫表现。
林邺坐在王座之上,一言不发,而陈风则是直接走到耶律洪后方。
“将遇王而不跪,这就是你们佛国的礼仪?”
陈风的话非常冰冷,同时也带着一定的威慑之意。
耶律洪听到陈风的这句话,眉头皱了起来。
“我堂堂佛国大将,为何要向无疆王下跪?”
“无疆王,难道你就是如此对待他国大将的?”
“你要我前来,我已经来了,你现在这样对我,就不怕我改变主意,你对现在的情况了解,我若是不再求和,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我耶律洪连佛祖都不曾跪过,你无疆王有何资格让我下跪?”
耶律洪此时此刻的言语已经带上一丝怒意。
诚然耶律洪这一次是来求和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他是佛国贵族,拥有莫大的权力,平日里面见佛祖都不需下跪,在佛国的地位与白风,陈风在无疆相差无几。
他的尊严让其不得下跪。
可是陈风会听从他这些废话吗?答案是否定的。
耶律洪话音刚落,陈风就按住他的肩膀用蛮力将其压倒在地。
耶律洪实力不弱,甚至于与隐羽卫相差无几,可是在陈风面前他还不够看。
论心智,陈风比不上白风,比不上陈风,可是论蛮力,就算是林邺也只能与其旗鼓相当。
借耶律洪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次反抗,他只能反抗陈风的蛮力,很显然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否则他也不会跪在地上。
耶律洪此刻脸色通红,被陈风强压着跪在地上,这对于他来说是种耻辱。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没有任何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也不能做,除非他想死。
林邺就在王座之上,他为王,耶律洪不管如何也只是将。
林邺代表的是整个无疆,耶律洪是求和的一方,他们之间的地位不可调转。
等到耶律洪跪下后,林邺拔出天冥刀,在其磅礴的巨力之下,天冥刀飞速射来,随即插在耶律洪的前方。
冰冷的刀身闪烁着寒芒,在那一瞬间,整个大堂的气息冰冷到了极点。
至于耶律洪,此刻已然面如土色。
他的实力并不弱,但是在林邺面前根本不够看,此刻他的心中同样无比惊惧。
在他来时,他以为他能得到最好的礼遇,可是此刻他想错了,情况根本就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
林邺要他今日死,他就绝对不可能活到明日,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
“所有人退下!”
短暂的沉默后,林邺的话再次响起。
林邺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众人随即退出大堂,林邺的命令既为天令,无人不敢遵从。
隐羽卫相继退出,而陈风则是拿着如同死狗一般的使者走出大堂。
稍后大堂门轰然关闭,在这个大堂之内,只剩下林邺与耶律洪。
曾经的凌元城是天涯宗国的王都,而现在这儿属于林邺。
缓步走下台阶,林邺注视着仍然跪在地上的耶律洪,面容淡漠。
“告诉我,何为后果,同时在此起誓你承诺的条件,否则你不用离开,杀你祭旗,即日起全面开战!”
林邺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他始终信奉,只有武力才能换来安全,一味的妥协只会将自己拉入深渊。
现在林邺就是在逼迫于他,林邺需要绝对的保证,这一次他不再攻击,是因为还没有到决战之时,但是若得不到绝对的保证,林邺势必会将这场战争打下去,这一次好不容易抓住其命脉,怎能如此结束?
耶律洪听完林邺的话后,一时间脸色铁青,他如何听不懂林邺的威胁。
耶律洪身为一方大将,同样有着他的尊严,这样的逼迫与羞辱无疑,着让他不得不在心中生出一种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