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
钟情现在真的可以说是如坐针毡,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还要看到什么时候。www.pinwenba.com 品★文★吧
邱子炎终于注意到她表现出来的紧张和一丝丝的厌烦与不耐,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倒想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别说是钟情,就连门外站着的秦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是烦恼的而是胀的。这个邱总在玩什么把戏,坐了半天,怎么还不说话?
钟情低眉顺目,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中,在度过了一段惶乱不安的日子后,她终于还是选择了淡然以对。
因为她有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极其难对付的。若不想被他击溃,保持头脑冷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现在,她又开始摆弄那几个苹果,将下面的放到上面,将上面的拨到下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这么下去,又指不定耗费到什么时候。
邱子炎咳嗽了两声,终于又一次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咳咳......钟小姐,你的脚真小!”一出口,邱子炎明白他的话又说错了。尽管见面说了不过几句话,她已经懂得这个姑娘是个开不起玩笑的女人。
你说她哪儿好看之类的,在她看来是一种轻浮的表现。
钟情的手只是稍稍顿了顿,又继续自己的摆弄,就好象邱子炎说过的话只是放了一个轻不可闻的屁一样,不惹半点尘埃。
点燃一根烟,靠在沙发背上,架着双脚,有一口没一口地抽起来。
烟味很浓,窗户也是紧闭的,钟情不适地皱了皱眉头。什么东西?好难闻的味道。
顾里斯是不抽烟的,杨昳虽然抽一点儿,但很少在钟情面前抽,所以直到今天,钟情才明白这见鬼的玩意闻起来多难受。抽的人或许不觉得,二手吸烟的感觉可就真的不咋的了。
扫了一眼她微微蹙起的眉头,邱子炎一愣,然后忽的勾唇笑了。
狠狠吸了一口,然后身体前倾,对着钟情垂着的脑袋慢慢吞吐着烟雾。还怕她闻的不够彻底,专对着她的脸,缓缓地吐着嘴里的眼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咳嗽。钟情抬首,看到他的恶作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退到后面,没有说什么。
不过那双眼睛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厌恶”两个字。
邱子炎没什么所谓地摸了摸鼻子,得!这一开始就被美人讨厌上了,这接下来的事情还怎么继续?
邱子炎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恶劣了,存心逗弄人家小姑娘。尽管钟情看起来比他小不了多少,但这个时候的钟情,给邱子炎的感觉就是一个倔强,还有骨头很硬外加有一点特别的小丫头了!
当然,有一点他不能否认,无论从哪一点看,钟情给人的感觉又像是一个十分知性美丽的女人。她的身上有一种男人无法抵挡的吸引力,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却致命的魅惑
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作祟,邱子炎忽然将手中刚吸了两口的厌****了烟灰缸,把它捻灭了。
不一会儿,室内烟味消散,空气总算是清新了一点儿。钟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举动,也会招来别人的好感和改观。
拧了拧脖子上系得乍紧的领带,邱子炎忽然觉得这里面有些热,不仅热,还很闷。站起身,将窗户推开,清新空气进来,闷热之气被置换出去。不只他,钟情也是常常吐了一口气。
要怎么说,这里的窗户她试了好久都推不开吗?这个也不能怪钟情,这里的窗户都上了锁,与家里的窗户又有些不同,推不开也不是怪事。况且,叫她一个古代的大家闺秀,总是扒在窗户上,和一扇窗户较劲,或者说是拔河,那她宁愿活受罪也不愿失礼于人的。
古人就是有这么多苦死人不偿命的规矩,尽管许多人一时无法理解,但它们却都是真实存在的。恁谁一时也无法加以改变,除了慢慢习惯它,别无他法。
时近黄昏,暮色渐笼,邱子炎靠在窗户上,背对着夕阳。西边的那一轮落日温柔地倚在山边,抚摸着优雅飘动的云彩,在和光明做着短暂的告别。
他英俊的身影,在夕阳的映衬下,也染上了几许温柔迷离之色。
傍晚的清风拂来,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举手挥袖间,侧顾凝望,目光清扫,淡淡别开,轻无痕迹。
邱子炎的心跳忽的辄止,搭在窗户上的双手早已忘了本身该有的动作,静静凝注着她光洁的侧脸,心头“咚”地一声,石头敲进湖面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就连门口站着的秦恬,也成了静物一般的存在。
世界仿佛停止在这一刻,邱子炎仿佛听到了二十多年一直平静无尘的心底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很微妙,即使是站在门外的秦恬,也感觉到了。
邱子炎什么话都没说,带上门走了出去
这还是第一次,他未战先逃,而且还是落荒而逃
钟情怔怔地看着被关上的门,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走了?
“邱总”秦恬跟了出去。
邱子炎突然回头,挡住了他的面前,不让他跟上来。
“好好照顾她,她要什么能满足的就尽量满足。”说完,不等他说好,就踏步走出了房间。
出了小区后,直接驱车去了公司。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而且这些事情,每一件都很不容易。
秦恬望着邱子炎的车子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很是耐人寻味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摇头回了屋
“喂,发哥,怎么样,你那边有消息了吗?”杨昳一整个下午都呆在公司等发哥的消息。
“额......是么,还没有找到我知道了,有劳发哥了,还请你继续帮忙寻找有消息了立马给我电话,这番情意,小弟记在心里了”
挂了电话,杨昳又拨通了方大侦探的电话。
“喂喂喂,杨总啊,是是是,我是方子。你给的线索和资料我们都仔细查实过了,秦恬名下有三处房产,没有见到杨太太的影子。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继续找寻杨太太的下落的,有什么消息立刻告知你”
杨昳慢慢地挂掉电话,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脸色深沉,谁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些什么,又在酝酿一个什么两全其美的计划。
泰伦到这会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杨昳并没有告知他钟情是他的妻子,也没有告诉他邱子炎拿他妻子威胁他的事情。
只是凭着泰伦这些年对杨昳的了解,boss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否则就不会如现在这般烦恼了。
“boss”泰伦捧着一叠文件进了来,“这是你今天要签的文件。”
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泰伦正准备走出去,杨昳喊住了他。
“泰伦”
“boss还有事?”泰伦十分恭敬地站在杨昳的面前的,等着他示下。
“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杨昳仔细想了想,泰伦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要想及早把钟情带回来还少不了他花心思,这件事是不能瞒他的。更何况,有些事情,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泰伦也做不到。
“是我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泰伦并不急着问那件事情是什么,而是再一次向他求证这是不是他该知道的事情。这些年他一直能呆在杨昳身边,帮他处理一干大小的事务,甚至还有许多私事,很大的一个缘故便是他明白什么叫做谨守分寸。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他一向都不过问。
“是你不得不知道的事情。”看来,想要在邱子炎提出他的要求之前把钟情救回来,需得使一些特别的手段。
“还请boss明示。”boss这么说,他也不好说什么了,或许boss是真的需要他帮忙也不一定。
“泰伦,我记得你在回中国之前,结实了一帮很特别的朋友,可有这事?”泰伦是他留学时的好友,别看泰伦现在稳重内敛,一副什么事都无风无晴的模样,在学生时代人混了。当初还结实了一帮很特别的朋友,说出来不好听,却让道上的人闻风丧胆。
他们是专以窃听情报,偷听别人电话以及侵入对方网络系统,盗取重要文件的黑客。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黑客,他们比黑客的范围更广,更确切的说他们更像是狗仔。只要是有关别人的**和秘密的重大情报和消息,或者是粉碎别人的系统,致使别人的系统瘫痪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们都做。
而泰伦,恰恰在里面担任了一个很关键的角色。要不是发生了一件事,或许泰伦现在还是呆在那群人里面,还是在坐着这样危险的事,过着那样“刀口舔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