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管
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我们找到了田杰开在混明的玉器店。
田杰离开之前把玉哭店交给了他大学刚刚毕业的妹妹田娴打理,田娴留着短发,大眼睛瓜子脸,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听说我们是她哥哥的朋友,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我们在她的办公室里坐下,她给我们倒了水,看着我们,等我们说话,但我们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嘴像被胶粘住一样,沉得不知从何说起。
“我哥……是不是出事儿了?”田娴已经觉察到了不对。
“对不起,小妹,是我连累了你哥哥。”我悲从中来,眼泪没忍住。
“我这几天就一直做梦不对,就担心哥哥会出事……”田娴哭了起来。
“对不起,这事都怨我,要不是我请他去缅甸帮忙,也不会发生这件事。”尚云鹏说。
田娴只是哭,没有说话,这事因我而起,我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劝慰的语言,再说生离死别的悲伤,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安慰的。
我们几个人只好看着田娴哭,然后我跟着哭,我心里也很难过。
“对不起妹妹,这件事主要起因还是在我,如果不嫌弃,我们这一群人以后都会待你为亲妹妹,只要你有事,我们赴汤蹈火绝不含糊,请节哀。”凌隽说。
“爸妈都不在了,这世上我就哥哥一个亲人了,现在他也没了……”
田娴越说越伤心,直到哭得晕过去。
程规定的,如果前董事局主席出了意外,或者公司发生重大变故,必须要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商讨对策,本来是要开全球股东大会,但因为我们才开过股东大会不久,让股东们来回奔波不好,所以只好召集持股在前一百位的股东开会,这样人少效率也会高一些,排名前一百的股东也能代表其他股东的利益了。”炳叔答道。
“你的董事局主席是无效的。你暂时还无权接管美濠。”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大声说道。
现场顿时乱了起来,因为镜头是聚中在炳叔身上,我们从电视里看不到那个说话的人,炳叔有些紧张,站了起来。
很快镜头里就出现了那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也是一身正装,看起来很精神。
这人我见过,上次何长官接见我们的时候就是他安排的,他是何长官的助理。
“刘助理?怎么是你?”炳叔假装热情地伸出手和刘助理握在一起,但明显笑容已经略显僵硬。
“我今天来是代替何长官宣布一个消息,从即日起,澳城商贸部门将暂时接管美濠总部,美濠高管正常工作,但所有重大决策必须要董事局全体成员通过,且要有政府负责人在场才有效。”刘助理说。
“这怎么可能?美濠是独立的集团公司,政府无权过问美濠的事务!”炳叔已经有些怒了,刘助理这么一说,他的董事局主席显然就没实权了。
“这是美濠的董事局主席凌隽先生离开澳城前写给何长管的临时托管委托书,凌先生写得很明白,如果一个月后他不能及时回来,请求澳城政府临时接管美濠,托管期为半年,托管期间,集团不能有任何的大规模的资产转移,不能有并购等相关业务发生,除非凌隽先生主动申请,半年内托管不会取消。”刘助理说。
我看向了凌隽,他得意地向我笑笑。
“原来你在离开澳城前去拜会何长官,就是干了这事?所以你知道美濠不会落入炳叔之手?”我问。
“是啊,我早就怀疑炳叔了,在澳城,能和炳叔对抗的人没有几个,能让我相信的就更少,但何长官算是一个。”凌隽说。
“难怪你不慌不忙的,害得我们这群人急得要死你也不解释一下,你这人怎么老这样啊?办事自己闷在心里?”我有些生气。
“底牌不能轻易亮出来,亮出来就不灵了。”凌隽说。
“可是……”
我本来想再说两句,被凌隽打断:“先看他们怎么说吧。”
炳叔此时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刘助理,据我所知,澳城的法律没有政府接管企业这么一条吧?这美濠也不是凌隽一个人的,他一纸托管书,就能把美濠送人了?”
“这不是送人,我们只是临时接管,而且我们不改变美濠的现状,我们只是起到监督作用,凌隽先生代表的是凌家,是美濠最大的股东,他当然是有这个权力的,再说了,美濠是澳城的经济支柱,事关澳城的稳定繁荣,政府接管美濠,那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刘助理说。